手撑着贵妃榻的围栏,把静姝困在了狭小的榻上,谢瑾年捏着静姝的下颌迫使她微微抬头,轻笑:“如花美眷在侧,何须纳别人?”

如花……

静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抬眼看谢瑾年。

谢瑾年身子压得极低,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柔软的发丝蹭着她的脸颊,有点痒,鼻息间充满了谢瑾年身上,潮潮的澡豆香气。

静姝心尖一颤,抬手虚虚地抵在谢瑾年胸前,抗拒着侵略性突然爆表的病美人,笑道:“夫君今日身子骨本就不爽利,若是再累着了就不美了。”

“呵!”

一遇着威胁,张牙舞爪的猫缩起爪子立时就变成了软糯的兔子,他这个小新娘不光会演,还真会识时务。

谢瑾年低笑,吓唬够了静姝,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下细嫩的颈线,起身,澹然到:“娘子说的在理。”

静姝轻舒了口气,跟着从贵妃榻上坐起来。

谢瑾年慢条斯理地又说:“毕竟是圆房,当选个良辰吉日。”

静姝:“……”不如还是多给你纳几个妾吧!你跟他们多睡睡,说不准我就能立时达成小寡妇成就了。

谢瑾年似是看出了静姝的心声,又补了一句:“你我毕竟已是夫妻,有件事当跟你说清楚了。”

静姝抬眼,对上谢瑾年仿佛深沉如海的目光,拢了下衣襟:“夫君请讲,我洗耳恭听。”

谢瑾年又是一声低笑。

清隽的眉眼染上笑意,仿佛将朱窗外的朗月都揽入了怀里,转瞬便敛尽了侵略性,恢复了素日里光风霁月的模样:“为夫没有妾室,没有通房,后院只有娘子一人,因此,若无要事,为夫晚上皆会回来陪娘子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