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整个太医院只有一位姓刘,妇科圣手。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谢瑾年定定看了静姝一瞬,却也没拆穿她:“好。”且看你耍甚么把戏。

静姝了了一桩心事,姿态愈发松懈了下来。

葱白似的手揉了把空荡荡的胃,便翻着车厢边上的一排点心匣子找吃食。

看静姝左一口八珍糕,右一口松子饼吃的香甜,谢瑾年也被勾起了食欲,捏了一小块松子饼慢条斯理地吃了,用帕子擦净了指腹上粘着的碎屑,便好整以暇地看着静姝吃。

肚子里有了着落,静姝吃点心的速度慢了下来,抬眼见谢瑾年脸上又有了笑意,略显夸张地抚了下胸口:“你可是不气了。”

谢瑾年饶有兴趣地问:“你会怕我生气?”

静姝振振有词地胡诌:“夫为妻纲,你生气,我自然怕。”

谢瑾年一个字儿都不信。

若说他这个小新娘盼着他死他倒是信,毕竟他死了,她便自由了。

念及封正则与静姝在亭子里拉拉扯扯的画面,静姝的可爱瞬间打了十二分的折扣。

谢瑾年眼底的暖意如潮水般退去:“瑶瑛。”

静姝心神大半都在各色点心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儿才应:“嗯?”

谢瑾年用他那平和温润的语气,说:“你若是怕我生气,便不会与昌平侯世子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