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静姝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谢瑾年含着笑叫人摆了膳食。

珍珠菜、素烧鹅、煨鲜菱、炒瓢菜心、芙蓉豆腐、杨花菜,满桌子的清淡小菜,只一道豆腐盒子算是荤菜,被摆在了静姝跟前儿。

彩云、追月、立春、立夏侍立在侧,捧杯、安箸。

静姝念及古今言情小说里的新妇要立的规矩,装出几分忧色:“还未服侍母亲用膳……”

话说半句,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谢瑾年视线落在静姝那张强行摆出“我见犹怜”的妖艳脸上,眼皮子轻颤:“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多规矩,你只记着隔个两三日到荣华堂给母亲问个安好便可。”

这可是正和静姝心意,静姝欣然装乖,应下了。

谢瑾年意味深长地看着静姝装乖,用筷子点了下装豆腐盒子的银碟:“之前你不是说想吃豆腐盒子,尝尝可有国公府里做得地道?”

金黄的豆腐宝盒,裹着诱人的酱汁儿摆在银碟里。

虾的鲜味,笋的清香入鼻,勾得静姝空落落的五脏庙直唱空城。

豆腐宝盒入口鲜香,好吃得险些连舌头一块吞了。

静姝连吃了两个豆腐宝盒,又喝了小半碗胭脂米粥,这才一脸魇足:“夫君有心了。”虽然她念叨的是豆乳盒子,而非豆腐盒子,但豆腐盒子也好吃!

谢瑾年仿佛没看见静姝那豪放的吃相,四平八稳地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小口素烧鹅:“嗯。”

病秧子美人,哪怕只是喝个粥,也是极美的。

谢瑾年资质风流,丰仪雅致,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