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皱眉:“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与静婉互换了新郎。”女主静婉面貌清纯如盛世白莲,她穿成的这位美苦惨可是美艳不可方物,生得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

相貌差别如此明显,这要让人认不出,除非眼瞎。

“旁的事无需你管,你只需管好了你自己个儿就行。”

“也对。”静姝理所当然道,“昌平侯府可是要脸面的,自会办妥了此事。”

谢瑾年皱了下眉,未置可否。

慢条斯理地拿着帕子遮在唇边,便咳了个天崩地裂。

殷红的血浸透了雪白的帕子,透过指缝,顺着瓷白的手背往下淌。

静姝眉心一跳,嘴里说着:“好好的说着话,您怎么就先吐一碗血为敬了?”这么娇弱,不错!贞操可保,小寡妇生活指日可待!

这腔调里深藏着的欢快瞒不过他的耳朵,谢瑾年气极而笑,又吐了一口血,刚好吐在静姝的衣襟上,好巧不巧,便溅落在了元帕上几滴。

谢瑾年换了块帕子,抹去了唇边的血迹,端量着与昨晚判若两人的小新娘,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倒也省事了。”

静姝颔首:“妹夫这身子骨,确实需得另辟蹊径。”

谢瑾年静静地看了静姝一瞬,一双明澈的凤眸里似乎有暗流翻涌,待得细看却仍是那般光风霁月:“哦。”

原来古往今来,结束话题都只需要一个字——哦。

静姝从床上下来,才走至拔步床的月洞门,头便有些晕,她怀疑这副皮囊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