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程昔估摸着顾轻言可以换药了,遂扶他起身,将人往里屋推,边推边道:“快,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换药。”
顾轻言愣了一下,一只手去触程昔的额头,疑惑道:“你也没发烧啊,怎么今日对我这般主动……”
他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好看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一手擒住程昔的手腕,“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程昔叹气,“不是你说的,让我主动一点。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走了……”
顾轻言略一思忖,又道:“你可不要背着我偷偷跟嘉清郡主见面,即使她要同你见面,你也不许去见。她说的任何话,你不要听也不要信。”
程昔有些惊叹顾轻言居然会猜到她私下里跟嘉清郡主见面,可万万不会承认,只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在嘉清郡主心里,我就是那个横插一足的轻浮女子,我同她见面,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谁说你是轻浮女子了?”顾轻言不悦道:“我们也是名正言顺!”
“好,我用词不当行了吧?”程昔并不在这种事情上和顾轻言争执,将人按坐在榻上,这才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待把最后一层白布解下来,程昔才得已瞧见伤势的真容。破皮流血淤青红肿都是小事,顾轻言这肩头的骨头很明显陷下去一块,甚至能瞧见几块碎骨。
顾轻言偏头瞧她,见程昔都快哭了,赶紧将衣裳又穿上,叹气道:“不让你看,你非要看,这下好了,晚上该睡不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