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轻巧,可他要怎么等?

谢奚自投罗网一样地去文崩那里,他怎么才能做得到“等一晚上”?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顾寅摇头:“不等。”

顾寅想也不想的拒绝,让苏楠猛地绷直脊背,身体已然开始戒备。

顾寅说:“已有的文崩的那些证据,全都传给我,我要传给律师,明天他出来,等待他的可不单单是一副手铐。”

“…什么?”苏楠僵顿。

乌云像是要从天穹压到地面似的,又重又厚。

顾寅眸光冷沉,取代了焦灼,掏出手机,他说:“这些天,我已经联系了不少媒体,得辛苦辛苦大家,和我一起加个班了。”

苏楠惊愕:“……”

文崩一点也不意外会在清河见到谢奚。

他的新玩具和他的旧作品,就跟被人缝合在一起的两个布偶娃娃似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不,顾寅只是在清河住一晚上,谢奚都要跟着一块儿过来。

文崩有一些好奇,他们是单纯要好成到这份上,还是在恐惧。

“谢奚。”把人叫住,面带微笑,文崩轻柔地问:“怎么一个人,顾寅呢?”

谢奚身形一顿,停下脚步,慢慢侧过了身子。

望着这张漂亮之至的脸,文崩笑了:“乖孩子,明明都知道我就在不远处,你怎么还乱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