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翻着袋子,准备开吃,随口道:“残忍就残忍呗,反正我这辈子落你手里了,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离不了你呀。”

江朝心里爱听他这话,嘴上道:“说的真像我舍得一样。”把车减速,习惯性地伸手,想捏捏肖辞后颈那块小软肉。眼角的余光瞥到,肖辞握筷子的手,一直在抖,夹了好几次,才勉强夹起一小段河粉,送进嘴里。

“……”江朝减速,把车停在临时停车点。

“怎么了?”肖辞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和延展到天边的路灯,“没油了?”

江朝没说话,取过肖辞手中的筷子,亲手夹住牛河,让他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悉心喂给他吃。

大概吃了四分之一的时候,肖辞嘴巴嚼着嚼着,嚼不动了,脑袋微微一歪,靠上车窗,就那么睡着了。

还行,起码吃了点东西进去。江朝心想,吻了吻他的唇,给他盖上一张一直放在车里备用的毯子。

精心将小毯的边沿捋平,江朝撤回手来,正准备重新发动车辆的时候,突然听到肖辞低低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江朝侧眸凝视肖辞,纤长的睫毛在车内灯光下闪耀着浅淡光泽。

肖辞睡着了,现下竟是在梦中呓语,叫他名字:“江朝。”

“嗯。”江朝答得很温柔,四下安静极了,窗外传来轻柔的晚风与虫鸣。

“我当医生,跟你说过原因吧。”

“……嗯?”

“我记得好多年以前,我妈病了。那时候没钱,去不了大医院,只能呆在小地方……”肖辞的梦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江朝静静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