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说,“其实平时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量,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又淋了雨,我不想让你干活。就是先教教你怎么串这个。”

许聪的眼帘垂了下来,小声道:“谢谢哥。”

“来,我教你,拿着。”肖辞递给许聪一根长长的钢签,教他怎么把那些油腻血腥的羊肉块串上去。

许聪的手很白,皮肤光滑细腻,除了常年握笔的地方有轻微薄茧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经常干活的手,反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的手。

事实证明,肖辞猜地一点儿没错。

许聪手笨,还没什么劲儿,几块羊肉怎么串都串不动,一不小心,就被钢签扎了手。疼得微微呲牙,却又隐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肖辞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发现没有扎破,放下心来,说,“今天就先到这吧,楼上杂货间有一张板床,你困的话,可以上去休息会儿。”

许聪没走,说,“对不起,哥,我…”

他小心翼翼道:“平时在家,我爸妈都舍不得让我干活,我是不是…很笨?”

肖辞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波澜不惊,“说,正常,我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干。学着学着,慢慢就会了。”

许聪“嗯”了一声,还是没有走,肖辞也不再赶他。任由他抄着手,在旁边看着。

那天下午肖辞串完了整整一钢盆的羊肉,指尖在血水里泡得褶皱泛白,累到双手不住发抖。许聪也有帮忙,但效率实在低下,肖辞没让他干太久,便打发他到一旁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