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壳太硬，咯吱一声，把他硌得龇牙咧嘴。

牙都快崩掉了。

沈光落捂着牙，不住的倒吸冷气，眼眶里都疼出泪了，眼角通红的看着谢衍，弱弱的叫了声：“哥……”

谢衍看见他这样，只觉得可笑。

“沈光落，你可真蠢。”

他手指抵住下唇，肩膀耸动笑了两声，然后目光戏谑的问沈光落：“螃蟹壳好吃吗？”

沈光落摇着头，吸了吸鼻子：“不好吃，好硬。”

沈光落看见谢衍放过他，索性加把劲，装傻到底。

“我的牙是不是要掉了啊，哥。”沈光落咧着嘴，指了指门牙。

谢衍看了一眼：“是要掉了，一嘴的牙都快掉完了。”

沈光落立刻合上嘴，耷拉着眼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谢衍垂眸，从桌角抽出蟹钳，熟练的掰开一只螃蟹，纤长的手指在蟹身上熟练的操作，像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利落的将蟹肉分离。

他一边工作还一边嘲讽：“沈光落你知道你最令人讨厌的是一点是什么？”

沈光落目光迷茫，好像没有听懂。

谢衍仰头紧盯着他，森然一笑：“是自不量力。”

“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傻子。”

“不会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不做总比让人看笑话的好。”

“就像你现在，又傻又呆，真的很惹人烦。”

说完谢衍拿起白方布擦了擦手，将方布扔到桌上，站起身俯视着沈光落说：“今天家里没别人，收拾垃圾你总会吧。”

沈光落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谢衍转身离开。

沈光落那两束委屈的目光一直追遂着谢衍，直到谢衍进了书房，目光陡然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