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他们是一体的,他们就是彼此的一部分。
分别,有多痛?
真的是锥心的、刻骨的、割裂灵魂那般。
厉烬,厉烬……
厉烬站在巨大的银杏树下。
他从前都没有注意过,学校宿舍楼后面的这棵银杏树,与研究中心大门旁边的那棵,会那么相像。
寒凉的风,把树叶染得一片金黄。
他曾经无数次梦见,兮兮又爬到了广播台上,看着中心的大门,一看就是一天。
广播台是崭新的,所以那并不是梦,而是通感。
他在等他。
兮兮,我也在等你,你感觉到了吗?
厉烬舔了舔整齐的牙齿,以后,不能再咬你了,真可惜,奶兮的味道,让人着迷……
厉烬,成了整个北方工大的迷。
休学一年去治病,回来似乎病得更重了。
原本阳光开朗的一个人,像被谁魂穿了一样,变得清冷、颓丧,墨色的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像一副行走在校园里的躯壳。
难得一见的s级alpha,治个病,整个人都治废了。
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余时间就这样站在银杏树下呆立着,念叨着:“兮兮,兮兮……”
程兮冽的生活完全被实验和各种测试塞满了,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