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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应激反应,他麻木地被谢余辰拉着手从车上走下来时往后退了退,又被谢余辰强势地拽回来,只能一边走一边哀求:“我可以不去吗?”

谢余辰没有说话,他现在看容曜耸拉下来的眼角,心中都是下午看到那张照片时产生的不满和怒气,这让他的动作变得粗暴,不由加大了握住容曜手腕的力度。

“谢余辰,”容曜低着头小声说,“你轻一点,有些痛。”但对方没有减轻力度,拽着他穿过人群,接受各路宾客目光的洗礼。

圈内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的婚事,此时见到当事人,都像看着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打量着容曜,在嘈杂的议论声中他分辨出了私生子和倒贴还有一些其他并不光彩的字眼。

他把头埋得很低,仿佛这样就可以粉饰太平。

他想,如果多让他听一些这种话就可以避免一会儿和林煦见面的话,他大概可以忍受一晚上的辱骂。

可事实并不如此。

等到了大厅时,容曜的手腕红了一圈,谢余辰让他坐在一旁,从女佣手中要了一杯橙汁和一块奶油布丁:“先填填肚子,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容曜不肯接过食物,很严肃地站起身来对谢余辰说:“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谢余辰看他有些发红的眼尾,又错开眼睛回问:“你觉得有必要吗?

”你想瞒着谁?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林煦不也是你的表哥吗?”谢余辰的语调平缓,没带什么感情,和平时不一样,“不想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