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曜才浅浅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谢余辰正在浴室里洗澡,容曜揉了揉眼睛,看见他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有水珠流过。容曜偏过头掀开被子想起床。
“再睡会儿吧,”谢余辰走过来,跟他贴的很近,带着水汽的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今天看你脸色不太好,一会儿去量个体温吧。”
容曜辩解说:“我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
谢余辰顿了顿,问:“那你是在怪我吗?”
容曜连忙摇头否认,表示应酬常有,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谢余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分不出什么情绪,但容曜被他看得有些发怵。
“不是应酬,”谢余辰说,“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你不认识吗?”
容曜想了想:“祝逢?我以前应该是没见过他……”
谢余辰看他一脸无知的呆样,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还真是不记事啊。”
他给容曜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拿出体温计让他含着,静静看了容曜一会儿,又说:“以后不会喝这么多了,麻烦你了。”
容曜想起昨天在卫生间里生气的谢余辰,无法跟现在这个温柔的人重合起来,但疲惫和发晕的感觉让他意识不太清醒,来不及思考就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受到嘴唇覆上一片柔软,被轻轻含了一会儿才放开。
谢余辰本来想今天在家照顾发烧的容曜,刘姮那边突然来了电话说让他来某个高级餐厅一趟,还特意吩咐不要带容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