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端起面前的热茶:“我就是送个东西过来,让我把这杯好味道的茶喝完,然后我就走。”本来他也没想到会受到祁丘山的亲自招待。
“你喝吧,我不喜欢尹墨,不至于这么没有礼貌地把他的朋友撵出家门。”祁丘山沉声说:“他到底是我儿子,虽然是个傻逼。”
许秦没说话,但是他也同意。
祁丘山接着说:“看到尹墨就仿佛看到以前的我,年轻时的我已经够傻逼了,我儿子还能比我更傻逼。”
许秦:“……”
一般为人父者轻易说不出这种话,使得他对这位祁先生好感飞速上涨。
许秦安慰道:“至少尹先生会赚钱,这是个很大的优点。”他别提多嫉妒。
祁丘山:“赚钱有什么难的,猪都会赚钱。”
许秦冷漠地哦了一声,他对厌烦的人就是这样应付的。“他还觉得你想利用小连。”他恶从胆边生地煽风点火。
祁丘山沉默了,深深地吸烟,直到把一根香烟吸到只剩下烟屁股,再用力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灭。
跟祁丘山和和气气地聊了一阵子,祁丘山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许秦被允许在房子里随意走动。尹墨早该到了但还没到,据说路上耽误了。
他乱转悠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祁丘山秘书和另一个人的窃窃私语,后者大概是这个房子的钟点工。他们压低的声音有着怜悯的情绪,在说一些这个家不为人知的轶事——可怜的小儿子饱受父兄的冷落。
许秦:“?”你们确定?
然后他又无意间踏入了一个神秘的领域,一个装修比较别致的卧室。床在隔间,他第一眼没注意到隔间,没发现自己闯入了私人领域。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房间另一头推门外的露台,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