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医馆一连住了数日,一直是一种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在沈迟川那总是审视的目光之下,更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过了两天虽说能下床了,但是见了沈迟川都是贴着墙根走。
沈迟川这几日也盯他盯得紧,总是出其不意地冒出来,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晏时君无可奈何地将他从后院拉走,强行让他跟着自己在药柜后整理药材:“你别总是盯着人家看了,没病都能被你盯出来病。”
沈迟川不悦:“这小子都醒了,伤也没有大碍,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他走?”
晏时君白了他一眼:“他什么都不记得,走了又能去哪?”
“谁又能知道他不记得是装的还是真的?”沈迟川小声嘟囔,饶是不满意也只能憋着。
晏时君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在顶层,垫着脚拉开药柜。沈迟川见他笨拙,在他身后帮着,不小心离得近了,晏时君身上的药香在他的鼻尖萦绕着,这味道似是慵懒的猫儿在他的心尖上挠了一把,痒痒的,却又回味无穷。
沈迟川喉结上下耸动:“我想……”
晏时君呼吸一窒,自动和他拉开了一道距离:“不,你不想。”
沈迟川故意贴近,拒绝道:“不行。”
晏时君躲开他凑过来的脸,声音细细碎碎地散在他穷追不舍的吻之中:“有人会看见……”
“不会……”沈迟川满不在乎,晏时君被他抵在药柜和身体之间,动弹不得,他的手越过晏时君的身体垫在他的脑后,也更一步让对方逃脱不得。沈迟川经过了这几个月被打磨殆尽的侵略感又在此刻露出了獠牙,将怀中的猎物紧紧地禁锢,含糊的声音吞吐在两人交缠的气息当中……
忽然……帘子被毫无预兆地掀开,小小的柏青和难舍难分的两位对了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