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柴!房!”晏时君叉着腰,指着外面对沈迟川冷着个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迟川此时正坐在他的房间里,抬着笑脸正对上晏时君即将要喷火的眼神,拿出了势要和这个房间共存亡的架势:“我受伤了,还中了毒,胳膊上被放了血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撸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贴在晏时君的手上,恬不知耻地凑上来,就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皮相,眨巴着眼睛作可怜状。晏时君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在美色面前丝毫没有原则的色批,为了保住自己的立场,他故意把目光从沈迟川的脸上移开,落在了他裸露的胳膊上。就在胳膊靠近肩膀处,那一道很深的伤口就横亘在上,在冷白的皮肤衬托之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贴在他手掌上的皮肤冰凉一片,冰得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晏时君明白,这是放血太多再加上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所导致的。

“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还不收留收留我?”晏时君恍然间有些失神,沈迟川知道是自己的伤口吓到了他,装作毫不在乎地将袖子放下来,“还有啊,老郎中说了,我晚上要换药,不然伤口会感染,综合以上理由,我觉得你应该收留我。”

霍,谁给你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

晏时君撇过脸,执意冷漠:“我给你换药,换完你去睡柴房。”

沈迟川坐直了身体:“柴房太冷,老郎中说我不能受凉。”

晏时君深呼一口气,做出了最后让步:“睡这里可以,你必须睡地上。”

真·屁事一大堆·沈迟川表示:“老郎中说我不能睡硬的地方,不利于伤口恢复。”

老郎中隔空表示:我并未说过,莫cue。

晏时君理都不理他的鬼扯,直接甩过来一个枕头,附赠一床被子,兜头盖脸地朝沈迟川砸了过来:“爱睡不睡,不睡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沈迟川抱着被子,就这么看着晏时君给了他上床睡觉不问世事的背影,看了看手里的被子,心里默默仰天长叹: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