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瞧完了病,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把柏青给叫了过去:“你师傅呢?”

柏青一愣,明显是还没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师傅是谁,半晌才想起来:“我一直没见他,你不是说去了安王府了吗?”

老郎中急得一拍大腿:“昨日出的门,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柏青一听也愣了,因为晏时君不在,他被安排了一大堆活。昨日忙到了很晚,回家倒头就睡了,大清早的又被叫来,根本就没来得及记起还有晏时君这个人。

“我去找!”柏青直接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拔腿就跑了,年轻人腿脚快,快到连老郎中都来不及叫住他就不见了人影。

一个两个的都不在了,老郎中也忍不住心急,就连看病也沉不下来心。沈迟川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自己找了个地方安身,忽然这么一空闲下来,他居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这么看着人来人往,一看就是一天。

老郎中心焦气躁地等到了傍晚,才等到柏青垂头丧气地回来。

“那帮人说安王小公子重病,得要个好几天才能治好。但是我方才碰到南城给安王府送猪肉的屠户,才知道安王公子根本没什么大病,他送猪肉的时候还见到他在院子里跟几个小倌蹴鞠。”

“什么?”老郎中一拍大腿,自知不妙,“莫不是那安王家公子将他强留了下来?那可该如何是好!”

一旁抱着孩子的奶妈听得这,凑上来问道:“你说的安王公子,可是安王的小公子?”

老郎中点一点头。

“哎呦!”那奶妈说道,“我听人家说啊,那安王家的小公子可是有名的好男色!你家那个小帮工可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