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熟练地扎了几针封住穴道,将他的手臂毒素阻隔,废了很大的劲儿才保住了那只胳膊。
他擦了一把汗,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毒已经渗入了骨髓,我尽了力也只能保住一条命,不过今后怕是会留下病根。”
柏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老郎中的指导下将男人腰腹处和前胸的伤口包扎好,因为柏青的个人技术问题,男人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包成了粽子。
老郎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外面天已经黑了,他锤了锤老腰,嘱咐柏青好生照看男人,给他开了几副药方子,自己就出了门。
————————————————
沈迟川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今夕何夕。
只知道眼前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素色房幔,陌生的木制床栏,陌生的朴素房间,放眼望去一切都简单了当。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包扎得难以动弹,就连呼吸都困难,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起,还未回过神来,门就被人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沈迟川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手边的长剑,摸了个空,反倒是直接抓了枕头顺手砸了过去,将来人砸了个满怀。
“哎呦!”
是一个尤为稚嫩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出现在眼前。
这孩子穿得一身朴素,瘦瘦小小的身材像是发育不良似的,但却长了一张鬼里鬼气的眼睛,一看就古灵精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