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川解下外袍,想要披在晏时君的身上,却被一手挡开,眼底冰冷彻骨:“贱命一条,不牢教主费心。”

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走到晏三的身边,手触上那已经没有了气息地身体,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邢俞将晏三的脑袋放在腿上,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一直没有离开一般。邢俞勾唇笑了笑,轻轻地说道:“晏三,起床了,起床我带你出去玩,你不是总是怪我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出去玩吗?这次我带着你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答。

邢俞自顾自地笑着:“你也太懒了吧,这都不醒,还要我背着你去是不是?”

晏时君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背着你去,事先说好,只有这一次。”邢俞自顾自地说,将晏三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外面萧瑟的寒风吹得他的衣袍翻飞,邢俞忽然顿了顿,叹了口气,“你冷不冷?”

话音刚落,晏三的身上就被披了一件外袍,晏时君出现在身侧:“出门怎么不带着我?”

邢俞点点头:“好。”

三个人滑稽的戏幕,演绎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借口。

他们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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