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从后门?”邢俞一路跟着沈迟川饶了无夜殿大半圈摸到后门,正疑惑着,沈迟川脱下了一直裹在身外的黑色长袍,露出了里面的墨色锦袍。墨色的衣料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从胸口到下摆,血迹斑斑,浑身上下的血腥气已经难以遮掩,腰腹处一道猩红血色,看过去似是一道伤口,伤口被随手包扎上,血迹已经从腰腹处渗到下半身,和下摆的血迹混在一起。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让人胆寒。

邢俞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沈迟川不愿从正门而入偏偏要绕过大半圈走后门,他怕自己这副模样,会吓到晏时君。

第六十七章 出门了!

沈迟川将沾满了血迹地外衫脱下递给邢俞,淡淡地对他说道:“此事不能告诉他,听到没有?”

邢俞得令,沉沉应道:“是。”

沈迟川从后门进去之后,仔细清洗了一番,从内到外将所有的衣服都换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甚至还熏了香,感觉到身上没有丝毫地血腥气才进了正殿。

正殿灯火通明,却寂静一片。软塌上苦等不得的人已经睡着了,四横八叉地躺着。就连门口守着的晏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墙根滑到了地上,头一歪,也睡得正酣。

邢俞见状,很有眼色地也没打招呼,直接把睡梦中的晏三给直接扛起来带了出去,走之前还特别贴心地给沈迟川关上了门。

空旷地无夜殿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睡梦中的晏时君不自觉地往墙角缩了缩,沈迟川见状将被子给他盖上,把暖炉点上。沈迟川坐在了软榻上,目光沉沉,手慢慢地贴近了晏时君熟睡的脸,却在即将触摸上他的时候,发现自己指尖沾到的一点血色,像是触电似的又缩了回来。

晏时君睡得很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没上正轨,只见着面前一个模糊地人影,含糊不清地嘀咕:“怎么回来这么晚?”

沈迟川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嗯”一声。

晏时君靠近了他,把脑袋窝在他的怀里,慵懒地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沈迟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向晏时君的眼底暗含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