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门外的阳光猛然地照进来,扎得他眼睛一疼——天已经这么亮了,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人来叫他?
对了,脑袋不舒服连带着思维也慢了很多,恍然想起来,他和沈迟川已经掰了。
还有那场荒诞至极的婚宴。
记得之前,身为侍从的他能在床上睡到沈迟川起床已经很久了,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顶着一头鸡窝头去吃沈迟川让人送来的吃食。
相比起来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备受照顾的主子。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抬眼远远地看着门口一直守着一个人,看到晏时君推门从无夜殿出来,急忙迎了上来。
黑衣裹身,长剑在侧,是邢俞。
邢俞走了过来,担心地问道:“晏公子,教主昨日有没有为难你?”
晏时君勾起略有些苍白的唇瓣,自嘲地笑了笑:“没有。”
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更何况为难?
晏时君想起那日邢俞和晏三被人强行带走:“沈迟川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