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川带着毫不遮掩的讥讽声音传了进来:“怎么,夫人这是不敢了,还是心里还在想着别人,不想接受本座?”

晏时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感动就在那一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果然,晏时君苦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成亲,这就是沈迟川对他变了一种方法的惩罚。

晏时君顿了顿,还是把手放在了上面,沈迟川的手微微一僵,好似有点吃惊似的,但还是把那只柔软的手裹在了掌心里。温度顺着相接的皮肤源源不断地传入到沈迟川的手里,却一点都没有融化掉他已经快死了的心。

那微微带着些薄茧的手,摩擦着晏时君的掌心。

跟着他下了轿子,晏时君就这么一直在他后面。因为脑袋被蒙着,看不清外面,只能听到外面喜婆规规矩矩操控着流程的声音。他甚至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在看着,又有多少人在看着,没有听到一个人在说话,哪怕是一点杂音都没有发出来,安静得有点渗人。

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嬉戏打闹,更没有心甘情愿的一对新人,只有互相的折磨。

跨火盆,拜天地一样未少。

却少了最重要的一对真心。

一顿操作结束后,已经接近了晚上,晏时君被带着回到了无夜殿,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直到门被人打开,脚步声慢慢地朝他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地,盖头就被人掀开,不带着任何一丝感情,就好像这就是一个最近本的流程而已。晏时君慢慢抬眼,对上沈迟川那双没有温度的瞳孔。

“晏夫人,满意么?”沈迟川笑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