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晏时君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别提了,沈迟川人呢?”

邢俞和晏三相互对视了一眼,邢俞犹豫了半晌道:“教主昨日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都从练武场赶走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夜,不是喝闷酒就是练武。”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第二天早上当邢俞去练武场看沈迟川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整个练武场像是被人把地皮给掀了一样,所有的靶子和木桩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就连横在练武场后面的后山也被削去了一半。

没错,就是被削去了一半。

邢俞特地去查看了一下断端,整整齐齐,似是剑气一刃而下,直接削断。

怪不得昨日一声巨响让整个落霄宫都颤了三颤。

“从未见过教主这般模样过,”邢俞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总感觉教主在你身上,破了很多例。”

晏时君有些失落,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怎么会不知道?

晏三听罢,直接挡在晏时君面前,理直气壮地指着邢俞说道:“我家公子在那个魔头身边也受尽了苦头,你这样说好像是那个魔头受了委屈了一样。”

“我家教主何时对别人这么好过,这难道不是破例?”邢俞不甘示弱。

“又不是我家公子愿意呆在他身边的,大不了放过我们。”晏三一杠上邢俞就停不下来。

晏时君被他们吵得脑壳疼:“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本当事人还没说话……”

晏三揽过晏时君的胳膊:“公子,我们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