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从后背到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一下就浸透了内衫,生生把那个“子”又给咽了回去。

“晏夫……”

“你说什么?”晏时君扫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沈迟川那么大的威压,但是瞪起人来也不容小觑。

可怜的武者又把那个“人”字也给咽了回去。

“您——请移步院内,轿子已经在等了。”

他就不该嘴欠来管这俩人的事儿。

晏时君冷哼一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挺起腰板想要从床上下来,却不料腿一软差点直接栽了个狗吃屎:“啊——”

他捂着脚腕疼得蹲了下来,这才发现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肿了一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才东山主把他扔在床上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扭伤了脚腕。刚才状况危急没有注意,而现在脚腕已经肿的老高,别说走路了,就连动一下都疼。

武者在一旁站着不知所措,扶也不是走更不敢——对方要是别人还好,偏偏是晏夫人,而且偏偏沈迟川还在这里站着。

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伸手上去搀一把啊。

正想着,逼人的威压猛然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武者见来人,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察觉到自己的多余地位,往后退了几步,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晏时君捂着脚踝正疼得很,全然不知身侧的武者已经离开,于是很自然地伸出去一只手:“劳驾,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