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怀里这个灰扑扑的浑身被烫得一片片红斑的人,甚至在沈迟川的眼里连好看都算不上的人,居然出乎意料地让他感觉到害怕。

心一抽一抽的,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出卖了他的情绪。

“谁让你进去的?”沈迟川的声音带着从未听过的嘶哑,揽着晏时君肩膀的手青筋迸跳,都是胸腔里那股出不来的情绪在作祟,让他恨不得硬生生地将晏时君的肩膀捏碎了融在自己的骨血之中,“里面是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不要命!你知不知道本座要是晚来一刻你就死在里面了?你把自己的命就看得这么不重要吗?”

沈迟川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晏时君被吓得一颤,邢俞见情况不对,暗暗地拽着晏三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晏时君委屈地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喉咙里难以抑制的呛人的感觉直涌而上,一连咳了个天翻地覆:“刚……咳咳咳咳!!”

沈迟川虽说是嘴上凶,但是扶着他后背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晏时君被按着穴道舒缓了半点,这才堪堪能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只是……”晏时君长睫颤了颤,委屈得想哭。

他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把那封信抽出来,熟悉的信封已经皱得不成了样子,就这么蓦然出现在沈迟川的眼前。

“我只是去找了这个……”

晏时君垂眼:“我以为……它对你应该很重要,所以我才……”

才专门为了你,冲进了火海。

最后一句话晏时君没有说出来,他总感觉对沈迟川说“为了你”这三个字,太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