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宴庭今天穿得比平时都要厚得多,一身米白的羽绒服还裹着厚重的褐色围巾,他人本就骨架小,往小马扎上一坐跟个团子似的,有种别样的娇憨意味。

不过今天他却鼓着腮帮子一直躲方锦砚,文泓刚坐下余光里就瞥到身旁蹭过来了一个白团子,文泓将剧本放在腿上,疑惑地转头去看他,看到施宴庭挡了半张脸后露出来的眼睛和鼻子,鼻尖被冻得泛红,眼睛也有点肿,像是被欺负得哭狠了似的。

文泓着实有点惊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声音不像平日里叽叽喳喳时的清脆,能听出明显的沙哑,文泓默了片刻,“你去拿点感冒药吧。”

拍戏的还没病,倒是旁观学习的先病倒了。

施宴庭脸上闪过一丝羞窘,飞快地摇摇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一直掩到眼睛下面一点。

文泓想起什么,问施宴庭:“你昨晚去放烟花了吗?”

施宴庭点点头,抬头意外地看他,也想起来自己给闻沧出的好主意,眼睛亮了亮。他想看看成果怎么样,于是试探着问文泓:“那泓哥呢?”

“我没放,”文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佯作不经意道,“不过昨晚好像有人在我家附近放了烟花,还挺好看的。”

“哈,我就说嘛……”施宴庭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劲,立马转掉话茬,“新年就是要有烟花才有氛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