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分钟过去,文泓还是没从浴室里出来。

闻沧不太放心,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几步——虽然这种可能看起来有点滑稽,发生的概率也极小,但万一文泓就是在浴室溺水了呢。

“文泓?”在离浴室一步远的时候闻沧停了下来,伸手敲了一下门,“你还好吗?”

“……”

好,好个屁。

文泓有气无力地靠在瓷砖墙上,任淋浴的喷头里的凉水浇洒在自己身上,地上是已经空了的抑制剂针管。

明明是深冬最寒冷的时候,他全身都浸在刺骨的凉水里,却依然低挡不住腺体处消停没多久就猛然回升的温度,连带着最开始那样的蚀骨酥麻也开始流经四肢,让他难受极了。

——抑制剂失效了。

这样的事实结果和认知让文泓心下不免一慌。

oga在发/情期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最脆弱的,文泓也抵御不了这种生物限制。

温热的泪水生理性地从眼角滑落,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文泓还恍恍惚惚地回忆,上一次流泪是在哪部剧来着……

闻沧没有得到回应,心中的担忧愈盛,又敲了几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