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泓想犯懒的时候是真的懒,尤其是他喝醉酒丧失绝大部分自主意识之后。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闻沧身上,还笑眯眯地又跟闻沧道了一次谢:“谢谢你呀……”
闻沧:“……”
闻沧反复在心底默念,这是法治社会,就算是同类alpha这样对他也不可以动手打人。
文泓觉得后颈有些痒,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却又感觉自己的腺体开始隐隐发起热来,他闷哼了声,有些难受地往似乎要凉快一点的闻沧身上贴近,鼻尖堪堪抵在他侧颈的位置,呼吸滚烫。
他好像嗅到了一缕很清雅的味道,像是兰香,这稍稍缓解了些他的不适,但随即又有些不太满足,贪心地往更靠近源头的地方蹭——alpha的腺体。
此时闻沧已经架着他到了房间门口,正要甩开他、让他自己进去。
就在文泓的呼吸轻轻洒在他腺体上的一瞬间,闻沧整个人全身神经猛地绷紧,大脑发出紧急讯号,猛地将文泓甩开,条件反射地一个侧踢踹去,却见上一秒还懒散地扒拉着他要去闻他腺体的人,下一秒就身手敏捷地躲过了alpha凛冽的攻击。
——如果说oga的腺体代表着他身心的所有权,那么alpha的腺体,无疑是最不可侵犯与挑衅的荣耀与尊严。
被一个同类这样轻佻地嗅腺体,如果不是确认彼此相恋关系的一对alpha,那无疑是对alpha最大的侮辱。
闻沧两颊咬肌绷紧,堪堪收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alpha强攻击性信息素,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墨色眸子里的情绪压抑得可怕。
文泓眨了眨眼,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眼里是明显的困惑,微微抿起的唇角流露出一点不满。
“你是故意找我过来,想跟我打一场?”闻沧沉声道。
文泓眨了下眼,又不解地皱起眉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