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安还没走到,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血腥味,以及肉和植物腐烂的恶臭。
郭梓安捂住鼻子,看向白山均。
白山均解释:“祭司爷爷旁边会住一些受伤的族人。”
祭司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原始世界里的医生,只是他们还有祭祀,沟通天地的责任。
郭梓安不信这世界有神,不过神是法律的拟人化,能够约束人性里的恶念,某种程度上有助于族群的稳定统治。因此郭梓安知道这是一个族群少不了的职位。
伤者在相对较近的两个山洞里,路过时,郭梓安看到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各种人。有些人血肉模糊,断了腿,伤了手,甚至是身上被野兽抓得破败不堪。有些人看着就是简单的发烧,却被放到重病患者的旁边。
山洞里的空气不流通,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郭梓安甚至不敢相信躺在里面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看来这个医疗技术就是第一个要改进的地方。郭梓安记在心里。
两人走到最边缘的山洞门前。
白山均往洞里叫了两声。洞口前挂了一块兽皮,兽皮被剪成了三道,类似于门帘,冬季正好挡风。
白祭司听到声音,先是随意应了一下,后来听出那是白山均的声音,急匆匆走出来。
一只干枯皱皮的老手掀开兽皮帘子,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疲惫的眼睛在看到白山均之后,皱巴巴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山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