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华想不明白,所以她想要去狩猎队。但今日跟郭梓安学习捕猎,她觉得她做不到郭梓安这般勇敢。
郭梓安抚摸着白月华,在脑海里梳理白月华说的每一句话,回忆白月华害怕的每一个点。
片刻后,郭梓安说:“月华,你必须明白。就算去了狩猎,你也没有逃离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只是从母亲的枯燥生活,变成了父亲的枯燥生活而已。”
“你父亲进入森林,会遇到各种危险。他可能遇到任何事情,但为了能给族群带回足够的肉,再困难也得狩猎,朝猎物的弱点撕咬。”
白月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白月华不是个傻瓜。她以前看动物的尸体还会幻想自己也能狩猎,觉得自己长大之后也能做到。
但今日看了郭梓安在树上如履平地般行走,看哥哥数次差点被背刺黑野猪甩下去,她深深明白,狩猎也不容易。尤其是看到哥哥白震天腹部的伤口之后,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腹部也被那样划一道,会有多疼。
白月华很怕疼,尤其是怕父亲打她,那蒲扇大,布满老茧的手打在身上,是火辣辣的疼,仿佛灵魂都要被那一巴掌拍出身体,疼得她不敢不听话。
但她哥哥却不是,受了伤,笑得开心灿烂,上跳下窜,全然不觉得这伤口有什么问题。
“你得接受,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日子都是枯燥,乏味。痛苦和恐惧是无法避免的。它就跟影子一样,会永远跟随着你。”郭梓安一边抚摸白月华的头发,一边说,“但你是幸福的,你有疼爱你的家人,你可以选择让你自己觉得有意义的活法。”
曾经的郭梓安为了逃避工作的痛苦,看到其他职位上的员工开心快乐,他便以为自己换到那样的岗位能同样开心。却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