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狩猎队也很可怕。”白月华痛苦地捏住了被子,“宾叔叔他的两条腿都没了,他的伴侣找了另一个雄兽人。宾叔叔只能在家里,每天用两只手撑着身体去拿食物。”
“原叔叔他没了一只手。以前原叔叔家里可是很多肉吃。现在原叔叔家的妞妞好瘦好瘦,因为不能去狩猎,妞妞每天都要做很多竹筐,说是用来换肉吃的。”
“还有像栖伯伯,他对我可好了。可,可……”白月华泣不成声,“他死得好惨,他就那样躺在血里,他的手没了,脚没了,肠子流了出来。他就那样,看着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白月华哭得更凄厉了,放声大哭。
郭梓安没想到这么强大的白虎族群,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将白月华搂入怀里,郭梓安轻轻抚摸白月华的背脊,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放声痛哭。
白月华没有哭很久。她哽咽着,抽抽噎噎地说着,像是要把所有以前无法说出口的话都在这一次里说出来。
“可我还是想去狩猎队。”
“如果不去,我以后只能找个雄兽人一起过日子。我不想找。我不想死,我不想找。”
郭梓安没有在乎白月华那已经有些颠三倒四的话,轻轻拍打白月华的背部。
“沁姐姐她就是生个孩子而已,她就那样没了。”白月华想起当时的场景,几乎崩溃。可她却是迫不及待地把那一幕说出来,想让身旁的人分担她的痛苦,“沁姐姐半个身体都在血里,肚子已经瘪了。她没有了。”
“可那些人就在沁姐姐的身边,开心地抱着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