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不跟狗狗说?狗狗要是不来您怎么办?在酒店住到过完年吗?”

景铭没回答,沉默了好半天之后说了句:“对不起。”

“您说什么?”韦航闻言猛地抬头,挂着一脸眼泪地问他,“您是……不要狗狗了吗?”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景铭无奈至极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这事儿想解决可能要拖很久,或许会无止境地拖下去,永远不会有你家那种和谐。”

韦航一听这话大大松了口气,说:“只要您跟狗狗在一起,狗狗什么都不怕,一直这样也没关系,狗狗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景铭声音轻轻的,还勉强笑了一下,“年前去你家,你帮忙洗碗的时候,你母亲问过我家里是什么态度……我当时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您别往心里去,”韦航心急地打断了他,“我妈就是那么一问,她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事儿强求不了。”

“我知道。”景铭淡淡点了下头,自嘲地笑了句,“但不管是男朋友还是主人,在这个问题上我做的都不合格……”

“没有,”韦航拼命摇头,“您是最好的。”

景铭没接话,也摇头,只是略显无力。他其实一直都很自责,明明他是主人,却没法在这件事上给自己的狗足够的安全感。反倒是韦航给了他这份同性关系里最大程度的认可,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自己的狗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心里踏实的了。然而他以两种身份都不能回馈给对方这份应有的安心,甚至现在还要他的狗来宽慰他。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配做这个主……”

“主人永远都是主人。”韦航肯定地说,“您一直说心最重要,狗狗相信您,只要心连在一起,不管身在哪儿我们都是主奴,永远都是……再说,您哪儿舍得不跟狗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