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人?”景铭问。
“最好的主人。”韦航肯定道。
“我现在觉得我不是啊,”景铭的语气有些颓然,“好主人怎么会把狗吓得连话都不敢问。”
“不是的,主人。”韦航慌忙解释道,“您就是最好的主人,都是狗狗的错,是狗狗怕您觉得狗狗太贱了……”
这话冒出来的一瞬,主奴两人均是一愣。韦航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景铭也诧异了一下,问:“什么叫我觉得你太贱了?”
韦航支吾了半天答不上来,起先是没琢磨明白,待渐渐理顺自己的心思之后却是不能说出来。他怎么跟主人说:因为我喜欢上您了,越喜欢越在意,越怕您只把我当狗;您对狗的要求自然是听话、够贱够骚就好了,但我不想只做狗,不想在您心里只留下个贱得没边儿的印象,尽管我就是贱得没边儿。
对现在的韦航来说,主动犯贱和服从主人的命令,似乎变成了两件事。换句话说,对他而言这二者意义不同。他多希望主人能感受到,他做的许多事是出于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欢,而不单单是狗在取悦主人。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样贪心,大概喜欢这种心情真的没办法永远藏起来。
半晌等不到回应,景铭簇了蹙眉,拍拍韦航的脸,“睡着了是么?”
韦航回过神来,“……没有,主人。”
“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您以前说过只会发骚犯贱的狗不好玩……”
“这话你倒记得挺清楚,那我说你有话直接问我,不要胡七八想,你怎么就记不住?”
“狗狗错了,主人,这次记住了。”韦航垂着眼皮闷声道。
景铭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他一脸失落又莫名带几分委屈的表情,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乱,原本想说什么也忘了,索性什么都没再说,只示意韦航起来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