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景铭都不说话,韦航也不敢扭脸看他,只偷偷用余光觑着主人的脸色。半个小时以后,他实在被这股冷气压折磨得受不了了,鼓起勇气试探着叫了声:“……主人。”
景铭闻声斜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想要认错的紧张样,偏偏不给他机会倾诉,淡声道:“想说话?行,现在开始背我让你背的,没让你停不准停。”
韦航见主人终于肯搭理他了,立马乖顺配合地背诵起来,结果后半段车程景铭始终没叫停,他只能一路背回了家。景铭开门的时候,他站在后面满心忐忑,怕主人不准他进门。
“想在外面跪着?”景铭进屋换鞋时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不想。”韦航忙跟进屋把门关好,正要脱衣服,景铭说:“不用脱,跟我来。”他马上又不安起来,心虚地跟着主人爬进了卫生间。
景铭一面解皮带,一面说:“本来是想赏给你的,不过你让我不满意,没资格了。”
韦航跪在一边,听见这话心里难受极了,给景铭连磕了好几个头,“狗狗错了,主人,真的知道错了。”
景铭却没再理他,周遭只有水流的撞击声。韦航不敢抬头起来,满心只希望主人赶快给他一个惩罚,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心里踏实一些。
然而景铭什么也没说,冲完水从他身边绕开了。随后,韦航听见洗手声,关门声,紧接着灯也暗了。他意识到主人把他关在卫生间里了。他顿时更慌了,这不同于以往调教中主人故意放置他,他能感觉到主人是真的不想理他。可他不敢起来,也不敢动,只能继续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等主人再次想起他来。
越不想经历的事越度秒如年,韦航觉得自己跪趴在地仿佛等了一天一夜那样久,事实上刚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景铭突然推开门,往洗漱台上扔了一样什么东西,沉声说:“洗干净滚出来。”韦航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又砰一声关上了。
他的腿早就跪麻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回头一看,洗漱台上是项圈和狗链。他心里一下踏实了,主人还愿意教训他,不管待会儿要挨什么罚他都认,保证不求饶。他从没这样期待过主人对他发火。
待弄干净自己戴好项圈爬出去,韦航发现主人不在客厅,他叫了一声:“主人。”没人应声,他只好跪在沙发跟前等。十来分钟过后,景铭从书房出来,什么也没说,牵上狗链把他往阁楼带。韦航差点跟不上,磕磕绊绊地上了楼。景铭坐到单人沙发上,他跪在前面,垂着头不敢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