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地吃完饭,霍岚站在温玉种植的一台花草前,抬眸望向正对面的那扇窗户。黑洞洞的一块窗格,即便淋着骄阳也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他不想回去那里,不想再做回爱情的守望者。
“总感觉你今天不在状态。”温玉的声音响在背后,霍岚转过身,对上他最喜欢的那双眼睛,“还在难过订单的事吗?”
霍岚目光如炬,灼灼地凝视,他没回答,放肆地朝温玉迈近一步,抱紧他的身体,右手轻柔地覆上他线条分明的蝴蝶骨。
温玉被他搂得腰背弯起弧度,双手摆出拒绝的动作,却没真的阻止。为难与心疼并存,他抬手揉揉霍岚的头发,小声重复着安慰的话,半刻过去,温玉终于叹口气问:“还要抱多久?”
霍岚埋着脸请求:“再有一会儿。”
“那你往后退两步。”温玉道,“你的手有点凉,我们去窗边晒晒太阳。”
这样的日子,可能放得下吗?后背烤得暖乎乎的,霍岚凛眉抿直唇线,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松开手呢?
及时止损是个太过理性的词,但爱情本来就是不理智的。
如何爱人,如何放弃,不曾有人教会他,他只懂得毫无保留地把真心赤/裸/裸地捧出去,他也渴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
下午三点的光线切割着卧室墙面的明暗,温玉从午睡中醒来,趿着拖鞋走去客厅,霍岚正歪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地瞪着电视机。
橱柜里的两坛梅子酒泡好了,温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转移到灶台上,取下已经枯萎泛黑的紫桔梗花,拔起木塞闻了闻,果香浓郁。
霍岚皱皱鼻子,循着香味跑来,帮温玉把玻璃罐搬去茶几。温玉手持两只小口杯,在霍岚身旁坐下,拿过罐子,倒满一杯后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