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墓碑旁的野黄花,对面窗扇上时常晃动的人影,偶遇到的狂热粉丝,裴泽仔细回想在华新书店购买十本《nile》情人节特刊的男生穿着:“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全黑,还带着深灰色的口罩?”
温玉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吗?”
裴泽闭了闭眼,呼吸好似被掐断,桌下的拳头拢紧又松开,他恐惧地想,比起那个疯子,更可怕的应该是霍岚:“没有,我随便猜的。”
温玉全然无知裴泽的担忧,鼓起嘴巴说:“你该不会因为我去霍岚家,吃醋了吧?”
裴泽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撑住下颌,稍稍硬起语气:“小玉,我不干涉你交朋友,那是你的自由,但以后还是少去别人家里,如果要见面,尽量选择公共场合。”
温玉点头应下,右手把玩着汤勺,不大相信道:“你真没吃醋?”
裴泽笑着问:“我应该吃醋吗?”
温玉努努嘴巴:“突然变得这么大度,搞得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裴泽两手一摊,坦言:“好,我承认,我确实非常介意。”
温玉满意地伸过去食指划开他紧拧的眉毛:“知道啦,我保证,以后我只会在公共场合和朋友见面。”
吃好饭,裴泽自觉收拾碗筷,温玉拿保鲜膜缠裹剩下的菜,放进冰箱。厨房的水流声间歇,温玉点一盏香薰置在花瓶旁边,而后打开裴泽的行李箱,凑满一筐脏衣服,倒入洗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