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妃回神,捏紧布条, 问她:“这条子可经了别人之手?”
嬷嬷忙道:“没有,没有,奴婢拿到手后就没再撒手。”
成太妃“嗯”了声,再次靠回卧榻上,陷入了沉思。
嬷嬷不敢吭声,安静地呆在旁边。
半晌,成太妃喃喃道:“难道,真要走这一步?”
另一边,周贵太妃也刚见了自家儿媳。
“……都好,让您别担心。您好好的,我们爷才能安心呢。”
周贵太妃叹了口气:“我在这宫里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再怎样,他们也不敢短了我的份例。”
下首的和亲王妃不敢吱声了。
周贵太妃看了她一眼,温声道:“煊儿气性高,你回去多劝着些。如今局势已定,他还能做什么呢?你看看老大,人家如今不光平平安安的,还能在户部任职。他那边犟着,惹得上头两位都不高兴,我想见你们一面都难。人淑太妃都抱了好几回孙儿,我才能见你们一回……”
和亲王妃神色郁郁:“儿媳是真劝不动……”
周贵太妃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他,我们与那位无仇无怨,怎么着也比老四他们好。大衍立朝至今,有几个人是靠这歪门邪道成事的?被给自己找事了。再说,我这把年纪了,该享的福也享过了,不怕什么,可他不怕连累媳妇孩子吗?”
和亲王妃脸露为难:“母妃……”
“行了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周贵太妃无奈,“我亲自写封信给他。”
和亲王妃登时松了口气:“诶,还是母妃心善。”
周贵太妃又叹气了,她仿佛自言自语:“当年我若是不嫌麻烦,拉他一把,今日也不至于到这等地步吧?”
“母妃?”
“无事。”周贵太妃回神,朝她摆摆手。
恰好近侍送来笔墨纸砚,和亲王妃忙伺候周贵太妃写书信。
“主子,都动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赫连煜头也不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