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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这些都是发生在石榴姐姐“假死遁走”后,阿煜忧心忡忡,连嬷嬷几人都察觉不妥,来问了几次。

可阿煜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些奇异的现象?

他只能憋在心里。

他依旧每天穿过竹林到镇里上课, 偶尔还会掂量着自身实力, 挑着蟾蜍、小鸡等有把握的小动物,一点点磨着杀死,然后拿到镇上卖掉。

虽说他在宫里还是被某些人冷落无视, 但处境比起往日还是好多了。不说别的,每日的饭食好歹是够的。

故而,打下了猎物,他便没有往回带,而是学着石榴姐姐的样子,将皮肉骨骼分开,若是有值钱的部分,则单独取出,比如蟾酥。

刚开始,除了那点肉能卖几文钱,别的都没人收。

几次之后,他的手艺逐渐好起来,皮毛、壳甲之流才卖得动。

尤其是镇上居民对他已经熟悉了,看他年纪小小又独自来去,还要打猎过日子,都愿意照顾一二,收货的时候都愿意多给一两文。

别看只有一两文,一天多一两文,他就能攒下些学费和伙食费。

不知道石榴姐姐交的学费、伙食费能用到什么时候,他总得预防万一。

如此一来,他每天便忙得很,从早到晚都来去匆匆,半分不敢懈怠。

日月如梭,流光易逝。

阿煜在这片奇怪的地方度过了金桂飘香的秋日、银装素裹的冬,又迎来了鸟语花香的春、绿树成荫的夏。

私塾先生的课程,从《论语》到《二十四史》,从生物进化讲到宇宙运行,从微观经济学讲到博弈论。

镇外的蟾蜍鸡鸭蛇……也已经轻松驾驭,他甚至能舍弃匕首,慢慢练起了箭法。

他还抽条长个了,从原来的小豆丁成长为一名挺拔的少年。

这些流逝的岁月里,那些江湖异人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