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死,新玉已破罐子破摔:“若论破坏规矩,那张莹琇才是当之无愧第一人,为何不杖毙了她?”
这是公然顶撞皇上了。
长富怒了:“还不赶紧的?”
太监们急了,一窝蜂冲上去,堵嘴拽胳膊,准备将人拖走。
“慢着。”赫连煜却打断他们,深潭般的黑眸冷冷盯着疯狂的新玉,道,“你也配与她相提并论?你算什么东西?”
新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皇上,奴婢对您,是此情可鉴,是昭昭日月——”
赫连煜打断她:“若不是你像——”他顿住,皱了皱眉,摆手,“拖下去吧。”
他跟一贱婢计较什么呢。
呜咽闷嚷声很快便被拖离屋子。
赫连煜捏了捏眉心,道:“明儿让嬷嬷给上上规矩。” 别是个人都能往他跟前凑。
长富欲言又止,看看他疲惫的神色,终于还是压下到嘴的话,乖乖应喏。
赫连煜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当晚,他却做梦了。
不再是那片光怪陆离的土地,也不再是碎光湮灭的恐惧。
是眼尾发红、杏眸泫泪的张莹琇。
是柔软的张莹琇。
……
醒来,衣物已污。
伺候的长福语带暗示:“主子,真的该选妃了。”
赫连煜不理他,黑着脸步入浴间擦洗更衣。
一看就知道没戏。长福立马垮下脸来。都出精了,怎么还憋着不找皇后妃子呢?再怎样也能找个顺眼的纾解纾解吧?
他愁云惨淡的,赫连煜也不予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