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富看了眼用膳的赫连煜,摆摆手让太监下去。
“何事?”赫连煜眼睛不瞎,自然没有漏看这一幕。
长富飞快扫了眼执箸侍膳的张莹琇,躬身道:“禀皇上,太医院有事要奏。”
刚要夹菜入口的赫连煜动作一顿,放下筷子:“所为何事?”
张莹琇眨了眨眼。这是不吃了?
长富已经凑过来禀事,她慢慢放下筷子,看向边上候着的新玉。
后者垂眸低眉,宛若未见。
张莹琇皱了皱眉,索性自己走到守熏笼的宫女身边——狗皇帝一顿饭要用好几块帕子,准备好的帕子都是温在边上一个熏笼里,随取随用。
新玉这小妞还把她当竞争对手呢,这点小事懒得跟她折腾。
受熏笼的宫女自然不敢不给,看她过来,立马端出一盘干净帕子递给她。
张莹琇朝她笑笑,拿了赶紧转回去。
就这么会儿功夫,长富已经附耳将事情说完,完了似乎还眼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张莹琇没注意,恭敬地将温帕子递给狗皇帝。后者怔愣了许久,才取下帕子,慢慢擦拭。
张莹琇等他擦完,又端了新茶搁在他手边,然后便跟着静淑等人收拾桌子。
赫连煜却陷入了沉思。
方才太医院,是来报花雕酒之事。
张莹琇手里收缴而来的那瓶花雕酒,历经半个多月,全被太医院折腾完了。
可穷尽全太医院之力,也没研究出结果。
没有东西,查不到花雕酒里有什么东西。
除了入口微甜,落喉即热,没有别的表征,无色、无气味、无残渣。
仿佛只是加了些糖的凉白开。
这么多年,只有“她”送来的东西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