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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的时候,舍友还醒来了,迷迷糊糊告诉她火折子在哪儿,便又睡过去了。

张莹琇感激不已,动作更轻了几分。

待收拾妥当,她将灯笼点着,出门去了。

十月的凌晨,天未亮,风很凉。

最重要的是,这坑爹的夜视模式,只将自己跟前的景况照亮,仿佛一束光打在前边一亩三分地。

亮堂是亮堂,关键是,衬托得周围景物更加漆黑。

夜风一来,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张莹琇打了个哆嗦。

迟到指不定要吃板子的。

张莹琇一咬牙,裹紧袄子,举着灯笼,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太极殿。

寝宫里飘着淡淡的静心香。

床帐里的人却睡得不甚安稳。

即便在睡梦中,赫连煜的眉心依旧紧皱不放。

他似乎做了噩梦。

满头大汗,呓语不断,骨节分明的手指还紧紧攥着锦被。

在外间守夜的新玉本就心里有事一直没合眼,隐约听见动静,想了想,她掀开薄被,下了小床,快步走进里间。

进了屋里,那清浅的呓语便明显多了。

“皇上?”她压低声音唤了句。

床帐里的赫连煜倏地惊醒,立马翻身坐起。

“谁!?”他喝问道,手已经摸向枕下利匕。

新玉轻声:“皇上,奴婢新玉。”她顿了顿,小心翼翼问,“皇上您是梦魇了吗?”

赫连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