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看着陆易涟开了口:“你不怕?”

“愿赌服输。”陆易涟没什么犹豫就开了口,“而且,我觉得我应该能赢?”

最后一句话尾音稍稍上扬,是笑着说出来的。

青年有着一副格外有观众缘的好皮相,卸了妆之后也架得住各个角度的审视和目光,笑起来的时候看着格外地漂亮,连一旁的助理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

陆鹤鸣沉默了一下:“小张,你去外头帮我发个邮件。”

“好。”助理愣了一愣,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站起身退了出去。

空气里有了一时的寂静,一直到隔间门被轻轻关上,老人带着些许叹息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

“你跟你父亲长得很像。”

没等陆易涟说话,他就自言自语地接了下去:

“脾气倒是不太一样。要换了他,今天在这里就要跟我摔杯子摔碗,先闹上一通再说了。”

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的柔软。

陆易涟看着他,三秒之后也开了口,语声平静:“他死之前的那段时间在家也这样,所以我一般绕着他走。”

这话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将刚刚陆鹤鸣话中怀念的气氛给撕裂了开来。

陆鹤鸣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抬起头,撞进了面前人有些冷淡的眼睛。

少顷,他开了口:“我没想到你这么恨他。”

“也不能说恨。”陆易涟顿了顿,然后抬眼笑了,“但是我的确不太想跟别人聊这些家事,抱歉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