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了,他得去一趟市场。

“不了。”她摇了摇头,“我一会儿就走。”

“来。”她微微叹了口气,对着陆易涟招呼了一声,“过来坐。”

陆易涟停顿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旁。

女人抬起眼,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开了口:“又瘦了。”

这话略带了些责怪的意思,但是语气却依旧很温柔。

仔细一算,他们已经快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陆易涟前段时间一直在拍戏,本身作息和饮食都不太规律,掉了好几斤,眼下女人这么一说,他也没反驳,只是道:

“没事,其实也还好。”

“我听说……”女人看着他,顿了一顿,“你换公司了。”

这是个陈述句。

陆易涟“嗯”了一声:“是。”

“怎么没和我说?”女人笑了笑。

“您不是在忙么?”陆易涟也笑了,“就是普通的工作变动而已。”

“况且。”他顿了顿,“我不说,您不也还是知道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陆易涟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站起了身。

但是已经晚了。

地上是一地的狼藉,刚刚被吓到的小布偶缩在房间的墙角不敢出来,只是小声而微弱地喵了几声,陆易涟安抚性地拍了拍它,哄了几句。然后走到一旁,拿起扫帚和簸箕把玻璃碎片和残留的水渍清理了个干净。

空气里似乎还回荡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陆易涟半跪在地上,好半天之后闭了闭眼,半分钟之后,那点梦魇似的声音才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