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鑫本来看着陈尘笑,立刻起身,揽着肩膀往外走:“来吃饭?有事我们到外面去说,别在这吵吵嚷嚷,走了走了——”
席闻推开他,脚步挪回来:“韩深,我跟你道个歉。”
“啊?”闫鑫还以为他来寻仇的,怔住了。
韩深也静了静:“以前的事,不说了。”
这句话让席闻怔在原地。
他跟韩深同班的几年,总感觉韩深高高在上,不近人情,所以他今天道歉只求心安,并没期待听到原谅。
席闻不知道说什么好,弯了弯腰鞠躬:“上次我阻止过我妈,她还是来了。现在我妈开了店,每个月有收入,以后我们不会再赖着你家。”
歉道到这个上,韩深自问,既不为以前的事上火,也不感到如何释怀。
沉重的事情铭记不忘,只会倍感负担。
韩深接了服务员送来的鸡蛋递给陈尘,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半晌补了句:“没事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谁没有曾经,脆弱又偏执,敏感又倔强。
席闻目光不觉落在陈尘身上。
陈尘也是第一次见席闻,勾出情绪不明的微笑。
席闻不知道他是谁,不过韩深似乎很在意他,多看了几眼。
闫鑫随口介绍:“这是我尘哥,陈尘,没在渊冲读书,超几把吊的学神。”
席闻是准备走了的,不过闫鑫都介绍了,待着站了几秒钟,重新打量陈尘的脸:“我想起来了。”
闫鑫:“?”
席闻犹豫着说:“成大附中那个陈尘吗?我好像看过你写的作文,挺喜欢的。”
“……”
等席闻背影走出饭店,闫鑫怒气冲冲“操!”了声,大为光火。
韩深对这情况真没话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