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一脸看某种尴尬喜剧的冷漠,切好的蛋糕递到手里,转身要走。
韩立东招手:“哎,走什么,爸妈好不容易闲下来,坐着陪我们聊两句。”
“你闲下来在我面前是成皇帝了?”韩深说。
韩立东哑口无言,眼睁睁看他上了楼,一嗓子温存话烂在肚子里。
沈岚端着骨瓷杯喝了口茶:“儿子变成这样也赖不着别人,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
韩立东脸上情绪交织,半晌没说话。
韩深端着蛋糕回房,闫鑫刚洗完澡正大狗熊似的满床打滚,顿时给烦的不得了,放了东西拎着他衣领往床下一摔。
“别睡我床,沙发上躺着去。”
闫鑫一个飞奔跳上沙发,目光没从手机上挪开。
“吃蛋糕。”
闫鑫头也不抬:“没看我忙着呢?不是你之前的校草评选?接近尾声了,正好是防守攻坚战。我不能松懈。”
闫鑫似乎很享受这种振臂一呼,拼搏中奋进、嘶吼打杀的激情燃烧岁月,韩深没辙,闲了一会,取出吉他到窗台坐下。
窗帘拉开一半,黑暗中的青松跟路灯光浑然成景,韩深下颌到鼻梁透着薄光,整个人干干净净落在清辉里。
指尖拨弄琴弦,开始弹奏。
出第一个音,闫鑫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还跟人发语音连麦大吵大闹,立刻全掐了。
韩深有些手生,弹的没什么状态,拿起手机查看其他人的祝福消息,发现了两条陈尘的未接电话。
水木:有事?
c:告诉我,你还好吗。
水木:?
c:朋友圈链接……“兄弟们!!!我有个朋友正在参加附中校草评选大会,但不幸身患绝症,临死前唯一的希望是拿到校草大奖[大哭][大哭][大哭],请大家踊跃投票,现在排名第一的韩深!”
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