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云走的第一天,他猛地不知道该怎么过了,连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熬到两三点才睡着。

第二天,正巧碰上顾琬琰过生日。

自从他把用过顾家的钱全部连本带复利还给顾家之后,就彻底断绝关系搬出来了。连户口本,现在都是他和苏齐云在一起。

他还挺骄傲地成了小户主,登记成了苏齐云的“意向监护人”。

这是目前环境下,唯一能做的解法了。

国外结婚,苏齐云觉得没有意义。大摆酒席,更不是他的风格。

俩人约在苏齐云生日的时候,一起去看极光,就当极光证婚了——反正月全食、月华他们都见过,顾培风深觉自己还有点招这些天文异象。

这回看极光,肯定也是妥妥的。

结果他俩在冰岛呆了好几天,真的就一点没见着极光。

他每晚都等,每晚都没有,还把自己搞得气鼓鼓的。

“好啦。”苏齐云当时安慰他,“没有极光,我们也算结婚了啊。别这么要求尽善尽美嘛,你在就好。”

他面上答应了,下一晚,还等。

最后,在苏齐云生日那天,他巴巴在温泉边等了一晚上,不仅没祈祷来极光,还被寒风吹感冒了,连着两三天都下不来床。

冰岛旅婚,就这么被迟迟不来的极光,彻底毁了。

回去那天,顾培风简直是丧到极点,一路上都没说话,刚上飞机,眼罩一戴,翻身朝里就睡着了。

“嘟——”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细碎地颠簸起来,应当是遇到了乱流。顾培风平稳躺着,没放在心上。

浓郁的黑暗里,忽然有人摸了过来,开始亲昵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