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和太平间一样,晦气地除了一些特殊的病人和医生,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踏足。

一路上顾培风盯着,倒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当苏齐云被彻底推进单独病房的时候,他就被彻底拦在了外面。

“不行,我要进去。”

“你现在进去只是妨碍治疗,等病人稳定了会让家属探望的。”最后面的一个小护士回头说。

陶子坚有些疑惑:“小姑娘你哪个科室的?怎么我从没见过你?”

“戴口罩陶总不认识了。”小护士答。

“陶总?”

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医院里认识他的人,应该都跟着他哥一起叫他二陶,从来没人喊他什么“陶总”。

说话间,苏齐云的病床已经被固定在房间正中央,一位护士娴熟地卡住了滑轮,最开始被顾培风吓得没敢静脉推注的小护士,终于拿出了那支极细针管,打算静推。

“不行。”顾培风刚迈出一步,陶子坚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顾培风皱着眉:“起码我得知道那推的是什么药吧!”

“我一会儿告诉你。”

“撒开。”

病房里,一位男护士开始把固定带穿过床架,卡住苏齐云的身体。

顾培风当即甩开了陶子坚,指着里面的固定带:“那这又是什么?”

陶子坚有些心虚地看着地面:“这些……都是常规的,这是治疗的一环,云哥……都知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常规?这哪里常规了?你们究竟拿他当什么?”

陶子坚瘪了瘪嘴,没敢说话。

“说话啊,你们究竟拿他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