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转身跑了。

苏简安重新坐回来,跟我一起看着单挽离开的背影:“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怕苏简安怀疑我通风报信,立刻撇清关系:“不是我告诉他的,不信把手机给你查。”

“不用。”苏简安道:“我信你的。”

他甚至没问我跟单挽说了什么,只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腕表,起身道:“你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苏简安离开之后,我也站了起来,趴在栏杆上吹风。

有一个人站到了我的旁边,身形挺拔如松柏,我半阖着眼睛,用余光扫了一眼,看见是单岐。

我浑身都僵硬起来,慢慢直起了身子,不敢再看他一眼。

无论记不记得单岐,我都还是抵抗不了他,一次次为他的冷淡着迷。单岐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冷眼旁观着我为他神魂颠倒、为他背叛别人。他逗弄我,就像猫戏弄老鼠,猎人狩捕猎物,我明知道他没有真心,依旧不知悔改地凑上去。

“想起来了?”

我干笑了两声:“什么?”

“挽挽说你全都想起来了。”

我仔细思考着刚才和单挽的对话,这才发现了漏洞,自从我失去那两年的记忆之后,再也没唤过“挽挽”这两个亲昵的字,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可刚才我没注意,“挽挽”两个字就脱口而出。

喜欢和咳嗽一样,都是藏不住的东西,也许不仅仅是称呼泄了密,我刚才面对单挽,从眼神到举止,其实处处都是漏洞。单挽不是看不出来。

我不再装傻,也没有选择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