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转回了头,继续看电影,看着看着,忽然极小声地开口:“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还在你旁边,你都魂不守舍地想着其他男人。”

他说得很小声,我装作没听见,问他说了什么,单挽就摇摇头,不肯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单挽都会去苏家帮忙料理苏母的后事,早出晚归。

我依旧没从苏简安那里得到任何消息,并且和单挽也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冷战关系,他知道我担心苏简安的状态,所以他不高兴,但也不肯明说;而我因为心虚,更不敢挑明。

最后,在苏简安的母亲下葬的那一天,我借了一辆车,悄悄开车去了苏家,等到人都出来了,就跟着他们的车去了墓地。

很多人都来了,褚泽、单挽、单岐、顾景琛,还有他们的长辈。

我在那里,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正午,大片大片的云朵遮住了阳光,在地面投下浮动的影。风刮得凄厉躁烈,连苏简安怀里抱着的雏菊都被吹得散了,而他只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背影秀挺如竹,我这才发现,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人便陆陆续续地走了,最后只剩下几个关系较近的亲友,站了一会儿,安慰了苏简安和他的父亲一会儿,也各自离开了。

苏简安这才有动作,他把怀里的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跪了下来,低垂着头。

苏简安的父亲在他的肩上轻轻按了一下,叹息一声,也走了。

只剩下苏简安一个人,跪在墓碑林立的墓园里,好像也被渲染得没了生机。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下了车,然后站在苏简安身旁,把他扶了起来,然后递给他一包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