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沉默了一瞬:“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眼看单挽要气成一个河豚,我连忙道:“行了,不就是吃坏肚子,去医院里拿个药扎几针,有什么需要照顾的。苏简安,你先回去吧,我跟挽挽说。”

苏简安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才弯腰,把脱在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里,走出了半步,却又顿住,侧着脸,看了单挽一眼,目光又落到我身上。

然后声音很轻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单挽冷着一张脸,扯着他就往门外走,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单挽瞬间炸了,怒道:“你还舍不得他走吗?那你把他叫回来,我走好了!”

“说什么呢。”我叹了口气:“他还穿着拖鞋,你好歹让他换个鞋吧。”

单挽没理我,生气地在餐桌那边坐下了。

然后幼稚地把花瓶里的花揪了出来,一片一片地碾着花瓣。

那是昨天他在单岐的温室里给我摘的。他当时说,最漂亮的一朵,送给我。可他现在把那枝白玫瑰揪得七零八落,馥郁的花汁被挤出来,饱满的花瓣变成艳骨尸骸,皱巴巴地黏在餐桌上。看着让人无端难过起来。

等到胃疼缓过去,我走到餐桌旁边,把饱受摧残的那枝花从他手里抠出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把花瓣都清理干净了,才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