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单挽推进了卧室,顺便锁上了他的门。

不是我想顺着单岐,只是单纯地觉得,单岐虽然控制欲强了些,但他作为哥哥,对单挽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单挽不该这么不懂事。

他被宠坏了,不知道骨肉亲情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而我知道,因为我没有。

单岐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伸手拾起了桌上的一只珐琅杯,自己倒了杯水,水里漾着溶溶的、模糊的色彩。

“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被苏简安抛弃了,你就勾搭上褚泽;发现褚泽是条疯狗之后,又爬上了我的床;后来发现我们几个都太精明,不可能对你死心塌地,你转眼就跟挽挽谈起了恋爱。他太乖了,什么都听你的,对你来说确实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想了想,话糙理不糙,他总结得是这么个理。

“但还有一点,”我补充道:“我勾搭单挽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苏简安和褚泽都喜欢他,不知道为了他埋汰过我多少次,所以我想顺便报复一下。”

“你嫉妒挽挽,又喜欢他的钱。”单岐下了定论。

“单岐哥哥,你不是想棒打鸳鸯吧。现在挽挽那么喜欢我,你在他面前戳穿我,不怕他伤心欲绝?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或者,你要是舍不得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你睡你弟弟的男朋友,不是更刺激?”

单岐被我的无耻激怒了。

我第一次看见他发怒的样子,不是青筋暴起、眼眶通红,他的怒火是悄无声息的,更像是蛰伏深夜里的暗箭,淬着逼人的杀意。我知道,他真的要收拾我了,不是之前那种霸总和小娇妻相爱相杀的三流剧本,他真的在思考怎么断了我的生路。

“你信不信,如果你决定跟我作对,我多得是让你后悔的办法。”